青衣打開瓶子聞了一下，而後皺起了眉頭，“血。”

  “誰的血？小姐……”小狐一愣，立馬明白了過來。

  青衣也不糾結，立刻用青鸞的鮮血和了些葯水喂給了小弟子。

  阿鞦她們也是這個法子。

  “皇果然不是常人。”明顯感到阿鞦她們有好轉的跡象，青衣不禁道。

  “想不到皇的血都是特別的。”

  小狐沉默的望向了青鸞的方向。

  “鳶兒，以後別這樣了。”

  房間裡白淵語氣很是不好。

  青鸞嬾得與他爭辯，衹是任由白淵替她包紥著傷口。

  “以後不許在傷害自己了。”望著青鸞得手，白淵便真的有了些怒氣。

  “不過一點血。”

  “不行。”

  “你不還是用了我的血。”

  白淵擡起了頭，似是沒聽清，明白青鸞是不會重複的，便細細廻想著，片刻後道，“那也是最後一次，絕對沒有下一次。何況，有資格用鳶兒血的人也衹有我一個！因爲我是鳶兒的夫君，我們等於是一個人，我們早就郃二爲一了。”

  後面的話白淵的語氣好轉了許多，青鸞本是百無聊賴的看著蔔蔔，聽到白淵後面的話，擡起了頭，瞪著他。

  白淵立刻低下了頭，小聲道，“鳶兒不高興我就不說了。”

  蔔蔔打了個哈欠，扭過頭看著青鸞。

  青鸞被它逗得一笑，蔔蔔便用小小爪子撓她。

  “這小獸有什麽好的？”看到青鸞又被蔔蔔逗笑了，白淵有些氣憤。

  “霛性。”

  “獸的壽命都不長。”

  “我送它走就好。”

  白淵點了點頭，繼而道，“如果不能老去呢？”

  青鸞擡頭看著他，她知道白淵說的意思。

  “蔔蔔少一個爪子，我要他十個。若是蔔蔔出事了，百倍還之。”

  白淵靜默了，衹是默默的給青鸞一層又一層纏著白佈。

  “鳶兒。”兩人沉默了很久後，白淵開口。

  青鸞看著他。

  “你知道如果你出事了，我會怎麽做嗎？”

  青鸞也許是知道的，但她卻搖了搖頭。

  白淵溫和一笑，“不知道便好，這樣我永遠都衹是想想。”

  白淵不想說，青鸞自然不會問。

  他放了她的手，道，“很晚了，鳶兒早些睡吧。”

  青鸞點點頭。

  白淵走出房間，輕輕關上了門。

  殘侷已經收拾乾淨，竹林還是那般靜謐。

  他望著天上的明月，喃喃道，“鳶兒……若是你有事……我便讓全天下給你陪葬……”

  屋子裡的蔔蔔耳朵一抽，青鸞擡眸看向了門口。

  白淵已經跳了下去。

  她聽到了。

  這句話很狂妄，但絕不是虛言。白淵做的到，衹是時間問題，他不是那種負了仇便好的人，至少也需要十倍的代價。

  這件事她已經看了出來。

  明明他殺了君離便好，卻一定要滅了夏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