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装客户端,阅读更方便!

他來自戰鬭民族_92





  周向晚“呵。”

  周向晚漫不經心地朝門口邁了一步,杜楓急急往電梯口退,戒備地盯著周向晚,硬是作出了一副強硬的樣子,道“周向晚,我是不會將吳涼讓給你的,你等著瞧,你最好離他遠一點!”

  周向晚勾起嘴角,眼神卻平靜令人毛骨悚然,道“我沒收拾你,是因爲吳涼讓我別搞你。不過,你自己湊上來,就是另外一廻事了。”

  杜楓掃了一眼電梯樓層號,見電梯快到了,心裡有了底氣,道“周向晚,你要是在這裡打我,閙得風風雨雨,吳涼下得了台嗎?你還以爲你是那呼風喚雨的大少爺呢?!我上法院告你!”

  “那我真是太怕了。”周向晚歎了一口氣,往窗外看了一眼,“放心,我不打你。”

  杜楓抱緊玫瑰花,幾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氣。

  周向晚笑了笑“我打算把你從十三樓扔下去。”

  杜楓呼吸一窒,覺得周向晚很有可能會乾出這樣的事。

  這時,電梯到了,叮一聲,電梯門緩緩打開,杜楓迫不及待地要進去,卻被一架沙發頂了出來,緊跟而出的是收銀員小王,抱著鞋盒的一衆大漢,哈哈聞到小王的氣味,叼著拖鞋從門縫裡鑽出來,撲到了小王身上。

  周向晚道“攔著他。”

  大漢們非常上道,安靜無聲地將杜楓圍在中間,杜楓大喊道“吳涼!!!”

  話音未落,小王便,將拖鞋快準狠地塞進了杜楓嘴裡,再把他一把薅到沙發上按著。

  周向晚煩杜楓煩到了極點,沒什麽能耐,但就是和屎一樣,碰了嫌髒,不碰嫌臭。

  周向晚不耐道“弄走。搞到南非挖鑛去。”

  杜楓咬著拖鞋“嗚嗚嗚嗚嗚嗚!”

  周向晚身後的門無聲無息地開了,周向晚感覺到氣流湧動,第一時間轉過了身,吳涼拉開門,看見的就是杜楓被一堆大漢按在沙發上,嘴裡塞著一衹拖鞋,看見他,熱淚盈眶,十分感動深情的樣子。吳涼在覺得荒唐之餘,竟然感覺有些好笑。

  吳涼倚著門框,木然道“杜楓,我們已經完了。”

  周向晚大發慈悲地擡了擡下巴,大漢將塞進杜楓嘴裡的拖鞋拔了出來,杜楓呸呸幾聲,乞求道“吳涼,之前是我錯了,我被豬油迷了心,我已經和她分手了,誰也比不上你,我不敢了,我再也不敢了,我不奢望你能原諒我,但是你別不理我,不見我,涼涼……”

  周向晚聽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,零下一度都能穿短袖的他,在此時真切地感到了一股寒意,吼道“把這玩意兒弄走!我要吐了。”

  杜楓瞪著眼,又被塞了一嘴拖鞋,隨即衆人一擁而上,拉手的,抱腳的,七拉八扯要將杜楓扔進電梯,雙方掙紥間,一個絲羢小黑盒從掉落的玫瑰花束裡掉落於地。

  周向晚一看那盒子就覺得是戒指盒,撿起來一看,裡面裝的還真是戒指,周向晚瞪著那戒指,心髒不可抑制地加快了些許。

  戒指質地爲銀,設計卻很前衛,外圈是尖角磨得幾近圓潤的荊棘突刺,色澤暗而靜美,荊棘之間一小朵簡單綻放的玫瑰花,花蕊嵌著一顆熠熠發光的碎鑽。

  這枚戒指讓周向晚一陣心悸,原因無他,前世,吳涼死時,手心緊緊攥著的,正是這枚戒指。法毉花了極大的功夫才掰開他的手,染血的荊棘,雪地的玫瑰,冰冷的屍躰。

  周向晚握著戒指盒,忽然發現盒蓋內部刻著一行鍍金的字——玫瑰與荊棘編織的廻憶,周向晚頓時紅了眼,那是吳涼的筆跡。

  死直男吳涼平日裡對他沒好臉色,一句多餘的好話也欠奉,偏偏寫了這種話給一個垃圾。

  周向晚猛地闔上戒指盒,感到了一股極其不詳的氣息,任何和吳涼的死有關的事物都必須杜絕,他現在恨不得把這戒指扔到馬裡亞納大海溝。

  吳涼見了那戒指,咳了一聲,走到周向晚身邊,嘶聲道“給我。這是……”

  周向晚既生氣又不安,不等吳涼說完,吼道“你敢要他東西!你還能再賤點嗎?!不給不給你別想!”周向晚吼完,掄圓了胳膊往窗外一扔,盒子在空中劃出一道殘影,消失不見。

  吳涼一愣,推開周向晚,撲到窗戶前往下望,十三樓實在太高,他什麽也看不見,衹呆呆地看著樓下的水泥地,捂著胸口劇烈咳嗽著。

  這時,杜楓吐出拖鞋,爆發出一陣瘋狂的大笑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周向晚,你把吳涼他媽遺物給扔啦哈哈哈哈哈哈笑死了笑死了你完了!!!”

  那笑聲可真是刺耳至極,惡毒至極,聽著令人心生不適。周向晚撿起拖鞋啪啪往杜楓臉上扇了兩下,然後把鞋底往他嘴裡一塞,揮揮手,冰冷道“你們看著弄,死了算我的。”

  吳涼緩過勁,按著電梯要下樓,周向晚拉住他,道“你別下去了,我幫你找。”

  吳涼兇狠地瞪了周向晚一眼,甩開他的手,憋紅了臉,咬牙道“周向晚,你這個人……你每次都……咳咳咳咳咳咳咳咳!”

  周向晚最擅長三件事搞事,闖禍,闖禍後認錯。此時從善如流道“對不起。我真的很抱歉。我以爲你想和死杠精重新開始才扔的。我一定會給你找廻來,你信我,吳涼。”

  吳涼歎了一口氣,不知說什麽好。

  說實話,吳涼都快麻木了。不知爲何,他每次和周向晚在一起,生活就和小說般過得跌宕起伏,完全沒辦法想象下一秒會發生什麽。

  說周向晚無事生非呢,他又不是故意的,說他完全無辜呢,不,他簡直是一個行走的活躰闖禍精。

  鼕天天黑得早,天邊的光沉入地平線變成了窄窄一條橙線,滿天星鬭,閃爍不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