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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化元陡然转变的话锋，让张小凡心头咯噔一下。

难道对方是问责而来？

还是说，对方跟七星派、灵舞派或武周府有着交情？

望着神色严厉的段化元，张小凡心思百转。

“怎么，无话可说了？”段化元沉声道。

“这三人的确是我所杀，不过，是他们三人想要对我痛下杀手，我只不过是迫于无奈，这才将三人击杀的。”

面对段化元，张小凡也没想着狡辩，神色镇定地将情况大致的描述了一遍。

“神武宗宗规有名，不得残杀同宗弟子，不管出于任何原因，这都不是你杀他们的理由，即便他们三人有错在先，那也应该由宗门长老处置，而不是由你动用私刑！”段化元厉声道。

“依宗主的意思，我难道就应该任由他们杀我？”张小凡不服气道。

“怎么？你还不服？”段化元面色一沉。

“杀人偿命，天经地义，他们不顾宗规在前，我只不过是正当防卫！”张小凡不卑不亢道。

“放肆！在我面前，岂有你卖弄口舌的资格！”

段化元沉喝一声，一股庞然气势，如同惊涛骇浪一般席卷而出。

砰砰砰砰砰——

霎时，现场云海如同浪潮一般翻涌起来，一股沉重如山般的巨大压力笼罩了整个现场，周围草木与巨石竟是纷纷为之爆裂而开。

张小凡顿感身体一沉，仿佛被一块巨石压住了一般，膝盖一弯，直接被压得单膝跪地，汗流浃背。

“现在，服还是不服？”

段化元起身，缓步来到了张小凡面前，居高临下的说道。

“不！服！”

纵使被压得汗流浃背，脸色发白，但张小凡眼神依旧坚毅。

“张小凡，我可是神武宗宗主，你莫不是以为有秦长青护你，你便能藐视宗规，我就不会处置你了？”

段化元低沉的语气，如同闷雷一般在张小凡脑中响起。

张小凡顿感大脑一阵轰鸣，体内气血也随之震荡起来，心头不由暗自震撼。

单单这股气势，段化元的实力绝对要在秦长青之上，而且还是强了一个层次！

但，张小凡并没有再这股威压之下屈服，而是用尽全身力气抬起头，直视着段化元的双眼，神色坚决道：“他们既然能杀我，我为何就杀不得他们！即便再来一次，我依旧不会手下留情！”

“张小凡，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你？”

段化元神色冷了几分，说话间，一股更为强大的气势，如同泰山压顶一般压向了张小凡。

张小凡顿时感到全身肌肉都仿佛在颤抖，但脸色依旧不改，眼神坚毅的盯着他的双眼。

“不错，心性和毅力都很不错。”

突然，段化元收敛了气势，欣慰的点了点头。

张小凡顿时松了一口气，但这突如其来的转变，则是让他一脸疑惑。

“段化元，你对小凡做了什么！”

此时，一道怒喝声响起。

目光看去，只见秦长青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，随即上前将张小凡护在了身后。

张小凡愕然，不仅仅是意外秦长青的到来，更意外秦长青竟然敢直呼段化元的名字，就算两人曾经是同门师兄弟，但段化元如今可是神武宗的宗主，论地位和身份，是要在秦长青之上的。

更别说，段化元的实力也在秦长青之上。

面对秦长青的质问，段化元笑道：“你难得收了一名弟子，我自然得替你把把关。”

“哼，我的弟子还用不着你来把关，你管好神武宗的事就行了！”秦长青冷哼道。

“你作为神武宗长老，你的弟子也是神武宗弟子，自然也受我管辖。”段化元道。

“那我便退出神武宗！”秦长青瞪眼道。

“我好歹也是一宗之主，在这小子面前，你就不能给我几分面子？”段化元眉头微微一皱道。

“我留在神武宗，已经是给你面子了，否则，当年我就已经离开了！”秦长青哼道。

“都过去这么多年了，你就不能放下？”

段化元眉头紧皱，但语气则是明显缓和了几分。

“你当然能放下，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放下！”秦长青冷着脸道。

“你......唉，不说了。”

段化元叹息一声，随即看了一眼张小凡，道：“你这弟子不错，虽然是炼体武者，但天赋不弱，而且心性和毅力都过人，好好栽培，未来成就未必会下余你，日后也会成为我神武宗的顶梁柱。”

“我如何教弟子，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