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老王一番话，凌风自然是惊喜不已。

  细究起来，凌风对自己掌握的道法虽然颇有自信，但论江湖经验，却是个菜鸟……虽然他不肯承认。

  但事实上，凌风从小难得下山，哪有机会经历江湖中的各种精彩？

  “我给你讲……”老王口沫溅飞、被烟熏的焦黄的手指来回晃动：“市里那几个神棍，别人去求一张符，动不动就开价几万、十几万……”

  “这么牛比？”

  凌风有些愣神。

  他是真不懂行情，一开始以为一张符能卖个几千一万的就不错了。

  毕竟，这种避邪符对他来讲最简单不过，分分钟搞定。

  “这不是必须的么？”老王叹了口气道：“对那些有钱人来说，几万，十几万的算个屁啊？花钱买个心安。”

  凌风一下子激动起来，扳着指头盘算：“就算十万一张，一天卖个十几张，岂不就是一百多万？”

  听到这话，老王颇有无语地看向凌风。

  “十几张轻松啊，我二十分钟就能搞定。”凌风还以为老王不信任他的本事。

  “小兄弟……”老王摇头苦笑：“看来你是真没有什么经验。正所谓待价而沽，就拿那几个神棍来讲，想求符，一要预约，二是限量。”

  “限量？”

  “对！这叫饥饿营销，也叫自抬身价。你无限量去供应，就成了路边摊的大白菜……”

  凌风又不傻，一听老王所说，顿时醒悟过来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。

  “小兄弟，还有重要的一点，你现在根本没有名气，谁会花十万买你的符？所以，你得先打响第一炮，让别人相信你有驱邪抓鬼的能力。”

  闻言，凌风眼珠一转，牛比哄哄道：“这还不简单？你刚才不是说市里有几个知名的神棍么？我直接去踢馆……”

  老王差点没跌坐在地上。

  “别，那几个家伙人脉盘根交错，与不少权贵都有来往。你一踢馆，不知道会得罪多少人……”

  “得罪就得罪，难不成他们还能咬我？”

  “话不是这样讲……”老王苦口婆心劝导：“你的目的是要赚钱对不对？你把权贵得罪了，去哪里赚钱？”

  这么一说，凌风倒也觉得有道理。

  那么，要如何打响第一炮？

  思虑片刻，凌风突然拍了拍脑袋，暗道自己糊涂，而今眼目下，不就有一个现成的机会？

  “行了老王，改天再找你！”

  说完，凌风匆匆而去。

  “喂，我的话还没讲完，你走什么啊？”

  其实，老王对于凌风的本事还是有些将信将疑，毕竟凌风太年轻了。所以，本想介绍个业务试探一下底细。

  结果，凌风说走就走。

  “我去打炮……不是，是去打响第一炮！”

  凌风挥了挥手，回应了一声。

  走出市场之后，凌风找了个无人的地方拔通了方琴的号码。

  “方总，情况如何？”

  “小师傅，我按照你说的，正躺在医院里呢……”

  方琴住的是豪华单间病房，有独立的厨卫，客厅。此刻，唐小婉也在，坐在一边静静地听着表姐通电话。

  “你那个叫谭遥的同学来看过你没？”凌风问。

  “昨天下午来过……不过，没看出什么异常。”

  “这样吧，你马上办理出院手续回家，我一会过来找你。”

  方琴本来就是装病，听到凌风的吩咐哪有不依之理？一挂断电话，便叫唐小婉去帮着办出院手续。